賢知之歌

2012年1月25日星期三

第二章 你吃饭不觉得饭被吃很可怜吗?



路上的行人不多,因为从东门关口出来只有一条路,通向香草山,要往更东走的话,就得翻过这座山。偶尔会有药师上山采草药,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人会到这来了。上了山腰后,几乎看不到什么树木了,四周逐渐荒凉,稀落的长着几簇瘦草,随风轻晃。
朝伟那家伙看来不太行了,稍微休息一下吧。月里行伏在迪欧头上摇着尾巴。
“噢……那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呼……继续走没关系……天黑之后山上会变得非常冷,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达到山顶,那里有一个村子,我们在那边休息吧……呼……”
原来山上有村子啊?到底是些什么人会住在那么寒冷的山上呢?山路蜿蜒伸向白皑皑的山顶,虽然没有下雪,香草山顶依然常年积雪,想必一定很冷吧?不知道是否因为第一次登上高山的关系,我一直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正确来说,是当我离开马齿牡丹森林之后就有这种感觉了,是一种……身体的某些东西在流逝的感觉……

山上总是缠上一层又一层的云雾,所以太阳什么时候下山了,我们也不知道。随着天色越来越暗,看到前方隐约缀着几点灯光。寒风扑面而来,果然,越来越冷了。
“终于到了……就是这里……呼……”朝伟在迪欧背上,虚弱的伸出右手指着前方。
确实,村落的轮廓逐渐清晰,灯火阑珊,在这荒凉的山上倍觉温暖。此处草木不长,真好奇村民们如何生存。
“到最大的房子去……那是村长的房子……可以请他让我们留宿一晚……呼……”
我们进了村子,一直走到最深处的大房子。村里都是石砌的房子,无论是墙上还是屋顶,都结了厚厚的霜。街上空荡荡的,明明天黑才没多久,每家每户已经大门窗户都紧闭了。其中几间房子,从窗户透出朦胧的灯光,看来房子里确实有人。月里行跳到大屋门前,一边拍门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屋檐的冰柱抖落,整间屋子感觉正在摇晃。
“别!别这样!你这样会吓坏他们的!”朝伟摇晃着前去阻止月里行。
 “啧,喵的。”月里行又跳回去迪欧肩上。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旅人,想请求借宿一晚的。”朝伟轻轻敲门说道。良久,依然没有反应。朝伟再敲门,这次比较用力。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如果继续站在屋外,搞不好随时会倒下。
终于,大门打开了一道小缝,露出半颗眼睛。“不是它!是普通的旅客!”随即,藏在背后的村民立刻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进到房子,里面已经挤满了……奇怪的人?这群人的头和身体连成一片,大部分的身体都长方形的,有的椭圆形,有的三角形,而且红黄蓝青颜色各异,一丝不挂。身体正中长着眼睛和嘴巴,两侧是细长的手脚,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双腿之间有一根扁长的木棒。
“没看过的种族咧,他们到底是什么?”月里行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但是很大声。
“呵呵,难怪你们不知道,其实吾辈是这世界仅存的雪糕一族,我是这个雪糕村的村长,拿破李登。”一个身体间隔着褐色,浅黄色和粉红色的长者走近说道,“我们的祖先原本也是雪糕,经过几千万年的进化,就变成了我们雪糕人了。”
离开马齿牡丹森林果然是对的,马上就看到这么美味……不对,是神奇的种族,才知道原来雪糕也会进化成人的。因为是雪糕,所以不怕冷,难怪即使进来房子了依然那么的冷。
“雪糕好吃。”月里行把我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唔咳咳咳!不介意我们起个火吧?”我瞄了一下在角落发抖的朝伟,对表情僵硬的村长问道。
“咳咳,真抱歉啊,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旅人了,所以吾辈都忘了你们要取暖啊,屋子的右边角落有一个火炉,可惜已经没有薪柴了。”村长尴尬的以咳嗽当做听不到刚刚月里行的糟糕发言。随即后面的村民们也一起假装咳嗽,好不热闹。
No problem,迪欧。”我用眼神向迪欧示意。
迪欧点头,拉下了口罩,指向火炉说道:“柴,火。”炉里“噗”的一声,立刻出现了燃烧中的柴枝,火光照亮了一半的房子,伴随着村民们的惊呼声。

“原来迪欧真的会说话啊,今天总算可以见识到了。”朝伟坐在火炉前对迪欧感激的点了点头。
“没办法,因为不能随便说话。”
没错,迪欧这家伙是魔法猩猩一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五岁就已经学会了所有的魔法咒语,七岁那年,连咒语都不用念了,一开口说话就成了魔法。为了避免那天的悲剧重演,从此他就开始带上口罩,不随便开口说话。
“太好了!你们一定是上天派来帮助吾辈的勇者!”村长激动的抓住迪欧的手掌,“几位勇者一定要救救吾辈村子啊!”
“怎么?你们村子干嘛了?”月里行在迪欧头上晃着尾巴。
“唉,是这样的。吾辈雪糕一族住在这雪糕村多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就在五年前开始,村子突然来了一头庞然巨兽,残害吾辈,多少族人都成了它的腹中物啊……巨兽食髓知味,从此每年都来村子吃人……这几天,又是巨兽一年一度出没的时候了……”村长愤慨激昂的说着,说到伤心处不禁潸然落泪,背后的村民们也捶胸顿足悲伤欲绝。
“嗯,看来巨兽也喜欢吃雪糕,难怪……”月里行点头。
“唔咳咳咳……难怪大家这么早就把门关上躲在房子里了。“朝伟走过来,”你们为何不合力把巨兽赶跑呢?“
“这谈何容易,吾辈手无搏鸡之力,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如何去对抗如此庞然巨兽啊!”
“对呀对呀!咱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多年来在这村子里与世无争,却让这巨兽来肆行暴虐,是在太不公平了!!!“
“天理何在?!咱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咱们实在太可怜啦!”
村长和村民们就这样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
“那么……筑起高墙来阻止那巨兽呢?“朝伟再问。
“没用,即便筑起高墙,在那巨兽面前也是不堪一击,而且吾辈还要忙着修建被巨兽破坏的房子,要知道这里资源稀少,吾辈可没有多余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啊!”
“所以你们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任由那巨兽来吃人吗?”朝伟皱眉。
“吾辈日盼夜盼,一直希望会有英雄好汉来相助,今日几位勇者的出现,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前来救助吾辈的!”
“对!”
“没错!”
“太棒了!”
“正是!”
瞬间人声鼎沸,村民们随之起哄。
朝伟无奈的望向我,我望向月里行和迪欧。月里行摩拳擦掌,迪欧挖着鼻孔,一脸无所谓。好,既然他们这么可怜,就帮帮他们吧。
“好吧,我们就帮你们解决那巨兽吧。”我甩动我的两只右手。
村民们立刻高兴得大声欢呼,痛哭涕流的感激我们。
“等等,你们有把握赶跑那巨兽?”朝伟推开抱住他的村民。
Never try,never know,不试不知道。”我飞到梁上,逃开村民的热情湿吻。
冷静下来后,从村长得知,巨兽长得大概有两层楼高,每年会在这时期出现,而且都是入夜之后。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不知等了多久,感觉上快天亮了吧?我们或坐或伏,在火炉前,享受这唯一的温暖,而村民们都聚在房子里的另一个角落。
火光摇曳,闪烁,变化着不规则的形状。我仿佛坐在我家的火炉前,像平时一样凝视着炉火。
“朝伟,我爸……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爸啊,怎么说呢。”朝伟拿起一旁的棍子拨着炉里的薪柴,“责任心很重吧。”
“其实他一直都想到外面看看这个世界,但是,为了不让你家族的血脉断掉,他留在马齿牡丹森林了。”
“哦……血脉……?”
“吼噢噢噢噢噢!!!!!!”
“来了!”
远处传来响亮的吼声,村民们紧张的拥成一块。
“它来了!巨兽来了!”随着村长大喊,我们冲出屋外。
银色的月光下,我们看到远处确实有一巨兽破坏着房子,似乎在寻找着村民们。“GO!”我像一枝箭冲向巨兽,瞄准了它的身体。“啪!”本以为会贯穿它的,谁知我的犄角只能刮下它一小片皮屑。
“吼噢噢噢噢!!!!!”
“这家伙皮厚肉硬,不好应付!”
“我来!火箭电钻踢!!!”月里行从我后方踢向巨兽,可惜巨兽已经发现了我们,一挥掌,把月里行拍掉。
“喵的!”月里行在空中来个转体空翻,安全着地。但是左手下垂,看来已经受了伤。
“呼!”巨兽转身向我挥掌,糟了,来不及逃走。
“爆!”
一阵爆炸,把巨掌弹开,爆炸气流把我吹远,暂时安全了。
Thanks,迪欧。”
迪欧对我比了一个拇指。
“喵的!这东西虽然很大块,但是手脚挺快的!”月里行一咬牙,把脱臼的手臂接上。
“小心,它生气了。”
“吼噢噢噢噢!!!”巨兽直立起来,看起来更为庞大。它头上的长鬣毛竖了起来,随着头部摇摆而舞动。它的獠牙还有额上的长角,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寒光。
“各位!加油噢!”朝伟站在远远挥着手,露出灿烂笑容为我们打气。
“喵的那家伙没打算帮忙啊?”
“注意!巨兽冲过来了!”
“爆!”
“爆!!”
“爆!!!”
迪欧指着巨兽大喊,在它双脚边轰出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却阻止不了它的前冲之势。我和月里行绕到巨兽后方,月里行朝它后脑一踢。
“猛雷九重脚!!”
没用,巨兽连给一点反应都不愿意。
“喝啊!”我挥出四个拳头,朝着月里行刚才攻击的位置再打一次。很好,这次奏效了,巨兽停了下来,转头开口向我咬来,这次我很灵巧的飞开了。虽然如此,我好纳闷这巨兽怎么皮那么厚啊,刚才的四拳齐发曾经让一个大象族的流氓躺在医院三个月啊……
我飞向空中,观察着巨兽。刚才的攻击让巨兽不再轻举妄动,似乎要以静制动。而我们也不敢贸然行事,巨兽无论是速度或力量都在我们之上。就这样,我们大眼瞪小眼,一动也不动的,直至东方的天边泛白。
“吼噢噢噢!!!”巨兽怒吼一声,转身离去。看来它果然天亮就要离开。
“爆!”迪欧在它临走之际,送它一个爆炸作为送别的礼物。巨兽依然啥事都没有,转头对我们露出一个给我记住的表情,然后就快速离开了。
“啊啊啊啊!太好了!多谢各位勇者!多谢你们将这畜生赶跑了!!!”村长和村民们从房子里涌了出来。
“不,它会再回来的。”我回到地面,摇摇头说。
村民们面面相觑,然后开始哭天喊地。
“咱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多年来在这村子里与世无争,却让这巨兽来肆行暴虐,是在太不公平了!!!“
“天理何在?!咱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咱们实在太可怜啦!”
“大家先去休息吧,各位放心,我已经想到了方法对付它了。”朝伟走来,露齿而笑,闪闪发亮。
于是,我们决定再留多一晚,大家回到大房子休息,一直到傍晚,我们围在一起,吃着村民们准备的野菜干果,商量对付巨兽的策略。
“昨晚根据我的观察,这巨兽头如狮子身如壮牛,每年会出来一次吃人,和书上写得一模一样,我敢肯定它就是传说中的‘年兽’!”朝伟指着手上那本《伪基百科》说道,“这种怪兽最怕红色和爆竹,今晚我们就用这两样东西来对付它。”
“……红色是不知道啦,可是爆炸都不怕了,这爆竹会有用吗?”月里行眯眼看着朝伟。
 Never trynever know,任何方法我们都应该试一试才对。”虽然我也不太相信。
“好吧!大家快去准备一下,快天黑了!”朝伟当起老大对大家发号施令。于是村民们在门前挂上红布,贴红纸,而我们系上红色头巾,在村口柱子吊上爆竹,然后躲在村口旁边的房子里等待。入夜没多久,远处就响起急促且震耳的脚步声,看来巨兽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和我们打一场了。
“哈哈哈!年兽看到这么多红色,还不吓个屁滚尿流!”朝伟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出屋外,抓着一块大红布甩啊甩的。
可是巨兽来势汹汹越来越靠近,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是不是天太黑,年兽看不清楚啊?”朝伟一边说一边可耻的走到我们后面躲起来。
“迪欧!点燃爆竹!!”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瞬间响亮的爆竹声此起彼落。
巨兽稍微停了下来,看来有吓到一下,也就只有一下,马上又冲过来,以万军雷霆之势撞开村口柱子,一跃而上,扑在一旁的房子,房子不堪一击,碎屑撒向四周。
“喵的你的方法一点屁用都没有啊!!!”月里行逃到另一间房子的屋顶上。
“嗯,尽信书,不如无书。我也觉得这方法不太可靠,各位加油啦!”转眼间朝伟已经躲得远远了。
巨兽推开身上的瓦砾,向月里行扑去。这时候,我看到地上一串还未点燃,快速抓起,转身抛向巨兽,正好勾在巨兽头上的角。
“迪欧!点燃!”我指向爆竹。
“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噼啪啪吼哦哦哦哦哦哦哦!!!!!!!”响亮的爆竹声伴随着巨兽痛苦的吼声,爆竹把巨兽的角炸断了。巨兽倒在一旁的房子,很快又爬起来,然后踉跄的逃走了。我们望着它,一直到它隐没在黑暗中。
“所以我们把它赶跑了?”我摸摸下巴。
“好耶!这次总算把这东西赶跑了吧!”月里行拍着我的肩膀。
“我就说了!年兽是怕爆竹的!你们看,一下就把它赶跑了吧!”朝伟高兴地连走带跳到我们面前,头上裹着那块大红布,就像是童话里的小红帽。恶心版的小红帽。
“应该是因为它的角被炸断才逃走的,我觉得如果我们早点发现它的弱点是头上的角,我看不需要爆竹也能赶走它。爆竹会炸断它的角也不过是凑巧而已。”我不以为然。
“无论如何年兽就是被赶跑了,我看以后它一定对爆竹有阴影了!对了,叫村民们出来吧!大家出来吧!已经没事了!”朝伟拍门大喊。
村民们得知巨兽被赶跑,欣喜万分,对我们又跪又拜。看来我们成了他们的救世主。然后朝伟确实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站在人群的中间接受村民们对他的赞扬和尊崇。
“实在感激各位勇者把巨兽赶走,从此吾辈村子终于太平啦!吾辈决定在村口立四位勇者的雕像,以示纪念!”村长激愤的举着拳头大喊。村民们也随之附和起哄。
“很好,很好。既然今天这么开心,迪欧!你在村子中间起一个篝火吧!我们围在一起跳舞庆祝!”朝伟命令起迪欧来了。迪欧看我,我摊手。
于是,村子中间起了一个篝火,照亮了夜晚。我们和村民们手拉手,围着篝火开心的跳着不知名的舞。据朝伟说这是他祖国的舞蹈,虽然我们和村民们都是第一次跳,但是很快就上手了。很简单,就以篝火为中心,大家手拉手围成圆圈,一圈又一圈,然后圆圈以顺时钟旋转,随着节拍踢脚,踏地。大家大声欢笑,大声唱歌,村子里好不热闹。
我握住月里行和迪欧的手,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尤其是月里行抓住我的时候,我整个人热了起来。是因为太靠近篝火的关系吗?
“其实我们这次赶跑了那东西,也不能保证它不会再来吧?”月里行突然转头对我说。
“啊?呃……唔……说的也是。”我才发现这个问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突然一声惨叫,我往发出惨叫声的方向望去,不禁倒吸一口气。
原来,其中几个村民,正在逐渐融化!有的五官已经糊成一团,有的手脚和身体都湿湿软软的,有的……几乎已经化成一滩水了……惨不忍睹。而且陆续有村民开始融化,瞬间村子一片鬼哭神嚎,村民嚎天喊地,彷如炼狱。
“是火!快远离火!”村长大喊。
哦,对了,他们是雪糕人,所以是因为太靠近火……结果融化了吗?可怜。
“是你!都是你!因为你叫吾辈围着此火跳舞作乐,现在可好了!你害死吾辈了!!!现在死伤比巨兽来的时候还要严重啊!!!”村长指着朝伟悲愤的大骂,朝伟一脸惊慌失措。
“天理何在?!咱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咱们实在太可怜啦!”
“我的家人啊啊啊啊!!!!”
“咱们不过是平民百姓,多年来在这村子里与世无争,却让这些坏人残害我族,是在太不公平了!!!”
“害人偿命啊!!!”
村民们一拥而上,对我们又拉又扯。
“喵的!现在怎么办?!”
“还可以怎样,快逃啊!”我飞上半空。
“爆裂波动!”月里行挥动双手甩开村民,跳上屋顶。迪欧张开双臂,弹开村民们,也向村口奔去。
“等我啊!”朝伟也挤开人群逃了出来,可是一个村民还是紧紧抱住朝伟,“走开!走开!”朝伟向他挥了几拳,可是那村民依然紧紧抱住,像只树熊。这个时候,朝伟突然张大口,把村民的头咬了下来!那村民的身体,就软趴趴的倒下。就这样,在村民的惊愕的当儿,我们逃离了村子,逃离了村民的追赶。
“喵的!你竟然吃掉他了?!”月里行一边跑一边问道。
“为什么不能吃?反正就是雪糕嘛。”朝伟也一边跑一边回答。
“那不一样啊!刚才的是活生生的雪糕啊!”我就一边飞一边喊道。
然后迪欧提着行李,安静的跟在后面。
“雪糕就是雪糕,不管变得怎么样。”朝伟停了下来,舔一舔嘴巴,“一个雪糕存在的目的,就是被吃,不管如何改变,就算是长手长脚会说话,终有一天他还是会被吃。”
“不觉得他们被吃掉很可怜吗?!”我高音大喊。
“那你吃饭不觉得饭被吃很可怜吗?什么都别说了,雪糕很美味,这就够了。”朝伟露出灿烂笑容,拍拍我的肩膀,“好了,现在我们要越过这香草山下山去了,继续前进咯,同伴们,打起精神来吧!”
于是,我们一行人,在这弥漫着奇妙氛围的黑夜中,继续向东出发。

“其实我也想试下雪糕人的滋味。”月里行舔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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